2009年2月21日 星期六

on the bus

去年十月開始,W1-W5,早晨0700,我都會坐上巨業的台中大甲線。很多人問怎麼不騎車,不住外面。天天聽個兩小時音樂,看張張不同臉孔,想想自己。我喜歡這樣。

車上通常都塞了一堆弘光的學生,巨業像是他們的校車。期末考的時候,平常沒見過的都來坐車,我只能找到前面靠走道的位子。先把耳機線塞進衣服吧,等一下可能要給阿婆坐。土司吃到一半,阿婆真的上車,我的預感真準。前面兩個弘光的裝死癱在那,我拍了阿婆同時起身。

“你先吃完啦,我等一下再坐”,真是體貼的阿婆。
“咦,少年,上次也是你讓我坐。” 阿婆這樣對我說,臉上寫著揪甘心耶。
醫院到了,我轉身跟阿婆點頭微笑,下車虛渡又一天。

最近幾週買了些新CD,公車時間開始讓我有點期待。Jason Mraz的lucky :"I'm lucky I'm in love with my best friend. Lucky to have been where I have been. Lucky to be coming home again. I'm lucky we're in love in every way. Lucky to have stayed where we have stayed. Lucky to be coming home someday. " 每次都想大聲唱出來,雖然我沒在談戀愛。

很少五點多起床磨咖啡豆了。開始想念咖啡因漸在身體蔓延,癱在車上夭壽難坐的椅子,在半醒半睡間,聽著bob dylan。

2/20。 又遇到那個被我讓座的阿婆,兩個月不見了吧,這次是我旁邊的胖妹得罰站。阿婆依然花了幾秒才僑好身上大包小包,依然緊繃地抓住前面握把。很多阿公阿嬤坐在 車上,手都得要抓個東西,不是前座後的握把,就是身旁的扶手,要前面兩者都沒有,就只能虎口緊捏著坐墊上髒髒的絨布或塑膠皮。我老了會這樣嗎。弘光到了,她點了我幾下,我還在聽Jason Mraz。

“你的學校到了,不下車嗎?” 阿婆笑著說。精神不振,我還沒喝咖啡。
“我不讀這間耶,是在童醫院下車啦。” 我硬擠出笑臉這樣說,擔心我不笑的臉,讓她以為被叫醒不太爽。

醫院又到了,按鈴起身,點頭跟阿婆致意。

下次碰到她,可能是下週一,也可能沒有下次。換杯 7-11預購的大杯latte,開始一週的最後一天。就快要離開越來越習慣的小兒治療室,離開可愛的小朋友們。對付小孩子,開始不會讓我感覺精神衰弱。

2009年2月12日 星期四

flu

幹咧
感冒還沒痊癒
這次病毒好威

上禮拜燒了三天
超擔心燒到變笨
還尿尿到一半差點昏倒
我變好虛
這禮拜上班很少把小朋友抱起來飛飛飛
轉圈圈先暈的變成我

補習班主任打來約夜唱
好想去
六月十九快點到
我要自由

2009年2月4日 星期三

fever

















發燒了。
一向這種症頭都沒在給醫生看,
喝了熱紅酒睡了一晚還沒恢復,
為了早點康復好再回醫院去狗屁實習,
我妥協了。

巷口老醫生的進化診所沒營業。
上網看了一下東區的診所,
通常老診所總是以路名或姓氏當招牌,
劉內科就這樣被我挑中。

原來診所都休息到下午三點才開,
馬的還要再跑一趟。

我走進去很瀟灑的把健保卡放著,
然後眼睜睜看健保卡被推回來,
什麼年代了竟然沒健保,
而且生意還夭壽好,應該撿到寶了喔。
我在那做呆坐了一小時,
聽到每個病人結帳都“七百八”,“八百七”,“一千二”...
健保還真的救了很多人,
雖然它讓台灣醫療水準降低。

有個穿著垮褲打扮很像T的十八九歲小女生,
坐我旁邊,診間前的老長凳上。
“xxxxxxxxxxxx...” 她朝我的方向說了一句話,
沒聽清楚,她是裡面阿嬤的孫女吧。
她眼睛看著我又說了一遍,
“蛤?” 我疑惑的看著她;
“葛格,你的鑰匙沒拔...” 她又說了一遍。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幾年了,幾年沒聽到這種年紀的妹妹叫我葛格。
心裡五味雜陳...























聽之前老師說現在有種系統,
病名打進去就有藥方出現,
醫生被他說的好像誰都可以當。
尤其是內科醫生。
阿這劉老醫生靠什麼這年代還可以做自費,
他看診沒帶口罩,很多阿婆吃這一套;
藥方等你走了之後,一字字手寫出來;
桌上沒電腦,只有紙跟筆。
這是真工夫吧。
就像肚子有東西的老師在台上,
只要有筆跟可以揮灑的白板就足夠。
我不是在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