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28日 星期日

two leather cases for my dear friend nasal holes



繼上次縫穿3mm皮革堆疊七層的名片盒,
這次的名片卡夾零錢隨身包只疊了四層,
縫起來輕鬆寫意。
省下了力氣,卻多了血液。
邊戳錐子邊聽steveie ray vaughan,
馬的一分神就往大拇指刺了下去,
血冒了一分鐘才停下。
自開始拿針線以來,第三次見血了,
前兩回刺的地方無關痛癢,繼續照做;
而這次在要拿起針線縫合的前一刻傷了主將,
害得我整個人坐立難安,
手癢得要死,繼續動手又痛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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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小包,要獻給下週要飛到澳洲,
好交情維持了十年以上的朋友。
他被我打哭過,當我內疚出手太重,過去安慰他的時候,
他很戲劇化的邊趴著哭邊大聲說“走開啦!”,
這一幕發生在約莫九年前,現在記憶依然生動。

人都在台中的時候,隨時要約人很方便,
跑到南半球,不是想回來就能回來;
不能像老頭子一樣偶爾約清晨運動。
說也奇怪,兩個九年前曾經被我打哭過的人,
到現在依然要好,這就是不打不相識。


鼻孔,一路好運!

2008年9月23日 星期二

natural beauty







08/09/15.

繼頭兩號隨性書套、筆套後,
這次再度用上一直情有獨鍾的邊皮。

本來要用大型銀扣,以綁繩固定,
不過發現銀扣配上邊皮有點紊亂,
改成現在的設定,使用上也頗順手。

希望整顆包包只有皮革跟麻線兩種素材,
不想用上任何五金,
但為了可自由拆卸背帶,
只好在兩側裝上五金扣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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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一個台灣皮匠製作的書包賣價一萬二三,
一個完全從由板型重新開始製作的包包,
從構思開始、畫板型、裁皮、打洞、一針一線、收邊...
一個這樣的包包,工時粗估要三十小時,
有人說這東西應該賣七千塊比較合理。
很多人在網路上看東西看慣了,在網路上比價比慣了,
是原色皮就好,可以養皮就好,甚至有個銀扣就好...
最後,當然價格越便宜越好...
阿好,這家最便宜,就跟他買。

希望這種人在台灣越來越少,
越少越好,越少台灣會進步越快。
這種人越少台灣越快走出中國、走出東南亞、走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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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這個包包吧,可以裝三罐紅酒。


2008年9月17日 星期三

the cousin in a different space

今年,我失去兩個親人。
外公。年紀跟我最近的表哥。

得知消息那晚歷歷在目。
爸爸住院,因為鼻竇炎;
媽媽在醫院接到電話,
“江秉修明天做頭七”,阿姨電話中平坦的聲音。
她呆掉了,忘了手機皮包的存在,把它們留在醫院。
回到家裡,我剛上完子蝶的數學課,癱在沙發看電視。
媽媽開門走進來,
“江秉修明天做頭七”,她聲音顫抖著。
我呆了。
媽媽要再回醫院陪爸爸,
雖然累了一天,我想讓媽媽好好待在家。
媽媽也想不讓我出門。
“反正明天早上可以順便上課,教室在醫院隔壁而已。”
我這樣對她說,同時心裡知道我明天一定又把課翹掉。
帶上ipod、林雙不集,套上VANSON黑色皮衣;
騎上迪爵,回到我還沒畢業的學校。

打開病房門,爸爸看起來有點意外有點高興,應該覺得這兒子怎麼變貼心了。
到熟悉的seven買食物,過期的東西還真的會銷毀,
食物區空空蕩蕩,挑了僅存的便當,拿了一罐八十的葡萄汁。
忘記便當什麼口味,葡萄汁很難吸,果粒又多又大;
吃飽喝足,開窗吸了點空氣,接著翻開林雙不集。
書看到一半,《穿著喇叭褲的女孩》寫到心坎裡;
好文章讓我滿足,開始準備入睡,以為很快就能睡著。
不知道是爸爸打呼聲太大、還是椅子太硬,
我睡不著,不是日夜顛倒的失眠。
想起唯一吵過的架、裝bully夥同其他表哥欺負他。
一直以來都跟其他表哥親近許多,
跟我們在一起時他常一臉心不甘情不願,沒碰過熱情在他臉上出現;
國中時有幾天他來家裡住,每晚守著收音機,
日本流行樂,讓他整個人都雀躍起來。
也是那陣子我對他發飆,不過只是件小事,
他沒有回應我的無理,依然只擺著臭臉不說話。
到高雄那一晚,我們不小心發現鎖碼頻道,盯了一整晚,捨不得睡;
廣告的0204相對不精彩,視線暫時移開螢幕,
我們滿足地對看一下,會心一笑。
這是我們最要好的時候。
小時候跟表哥們的記憶一直繞著,我真的睡不著,爸爸還在打呼。

不想點燈吵醒爸爸,我起身套上紫色AA帽夾,戴上thurs毛帽,踏上wallabees,鼻樑架上西野正美。
走出病房,很自然的錯過電梯,拉開大鐵門,從九樓出發,慢慢步下;
上課太無聊的時候,常會到醫院大樓爬爬樓梯。
一樓急診室,凌晨三點唯一有椅子有燈光的地方;
繼續完成林雙不集,modern jazz quartet在耳中響整晚。

一兩個月前,阿公的公祭,我們兩個孝外孫站在彼此身旁;
近幾年跟表哥們幾乎沒有連絡;
遞衛生紙、擦眼淚,同個地點同樣心情,我們又緊拉在一起。
聽他現在是打鼓老師,
“玩音樂穿那麼遜行嗎,離子燙比震翰還失敗...”
我心中幼稚情緒又開始作怪。
“課不要接太多,注意身體,別太累。”
聽到阿姨這樣對他說。
話聽起來很熟悉,媽媽也曾這樣對我說,果然是親姊妹,對小孩說的話都一樣。
聽說阿姨從事發開始一直都很鎮定,公祭時姨丈眼淚掉的比阿姨多;
但媽媽跟我說,阿姨心已經死了一半。

上半年很忙,忙著扮演陳老師。
幾個月不見的朋友都說我變好瘦。
也忙到沒有參加表哥公祭。

flyingcow rangeland

好像回到小時候,很想就呆著看整天的牛。

餵著柵欄中最霸道的山羊,聞到濃濃羊肉爐的味道;
腦中在想,這頭這麼壯,皮很紮實,拿來做軟包很漂亮。

老了想住哪,
海邊;鄉下的農田旁,再養頭牛吧。
可以兼得嗎。

上兩代喜歡大自然,我也有這種基因。
曾祖父去世後,爺爺買了一塊山;
爸爸以前常常上山,還跟山中野鹿做了約定。
考大學時在勤益唸書,沒事就去爬旁邊大坑。

一個人的影響力可以很恐怖,
因為執迷不悟,讓那塊自己擁有的山地變成負擔,
爸爸不上山了,我也少去了。
離自然越來越遠,從高中畢業後。

一趟預料外的行程,很舒服。

2008年9月4日 星期四

different world

最近很不喜歡騎機車,尤其在下雨天的路上。如果下雨天同時前面有白目駕駛、婆媽騎士,會讓我升起一把火。今天升起的火很快就被澆熄。

中午雷聲四起,非得出門的我不爽的開門對外探頭,柏油路已經變成雨水澆成黑色,雨水似乎正暫停落下。趁現在快點出去。油門一直催,也不停地閃著前面的白目車輛,還送出幾個白眼。突然我停下來,一車滿滿回收資源正慢慢往前移動,就在快慢車道交際白線上,一般我會先送他幾個喇叭、接著邊超車邊給他青下去。今天左手大拇指沒有移動,而是右手油門放鬆,慢慢移到這輛緩慢移動的人力三輪車旁,看到又瘦又嘿的身影,雙手無力扶著車把,臀大肌四頭肌無力地向下踩踏;這身軀上的臉孔更讓人心碎,帽子下的雙頰凹陷、眼睛無神、皮膚乾皺無血色。他很努力,可是累了,力不從心。短短幾秒鐘,看著他的臉,我想到躺在冰櫃中的阿公,鼻子酸了。

馬的,我騎單車為了好玩、為了運動;我有閒錢買保養品、有時間邊敷臉邊享受。有人付錢曬出小麥色,還要上助曬還有曬後霜,就怕皮膚不夠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