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28日 星期二

達爾文

認識我的你們,
標題是蔡健雅的歌,
不是什麼獨立樂團的自我感覺良好。

再聽到這段熟悉的吉他前奏,
一段影像是火車上南下左營,
上一刻是媽媽看著我光頭集合上車的淚眼,
雖只不過就一年的軍旅,
當下的分別是完全被動的,
總是會帶著更多不捨;
當兵前幾天、
妳又走入了我的人生,
那是一窪不小的漣漪。

離開前匆忙在手機灌了一首歌,
它是達爾文,
陪我配了一顆五味雜陳的火車便當,
只記得裡面有最討厭的冷凍炒玉米蘿蔔青豆仁。

充斥著搖滾樂、憤怒,
現在想想,
那是一段何其奢侈的小憤青歲月,
十分痛恨制度,
瞧不起所有的循規蹈矩,
自認為在步入軍營前需要做些什麼,
煞有其事的開了一間店,
這間只顧過一晚的店,
它唯一完成的任務可能就是讓我們重逢,
後來的妳告訴我,
手上帶來那袋打翻的拿鐵其實是在計程車上發生而不是公車。

2016年7月28日 星期四

文青小店 vs 老雜貨店

很多所謂具有氛圍的地方,
那裡身為主角真的就只是商品,
只有在納入眼簾的當下,
擁有與數字代價相當的內在。

不起眼的小地方,
或許破舊潮濕凌亂,
那個在被你帶走之後,
待在自己身邊的東西物件,
卻一天天綻放光采,
內斂的光芒彷彿說著,
“只有你懂我”。

2012年8月13日 星期一

說晚安是個好習慣

曾經最熟悉的界面,
在2011二月之前。

每當看了齣好劇,
唸了幾頁文字,
聽了段旋律之後,
通常會是在半夜時分,
一個人的我只能在這裡發揮,
等著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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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許久不曾這樣轉著腦子,
繞著的不是那些視聽印象,
它沒有結論,
休想聽到共鳴,
只能一直鬼打牆,
然後昏倒,
等著醒來,
再昏倒。

我學會早睡,
卻又沒辦法早睡。

再說聲晚安,
對不起,
今晚很難早睡,
連床都無法躺下。

2011年10月14日 星期五

the first, the only, and the one

2010年12月26日 星期日

關於過聖誕這件事

20101222237
小時候很期待聖誕節,
大概幼稚園或小學一二年級開始,
會在床旁邊掛雙襪子,
很大隻用毛線織的那種,
配色我還記得是紅配綠;
連續放了兩三年吧,
隔天起床還真有禮物塞在裡面;
還掛襪子的最後一年,
我半夜不小心醒來看到媽媽在塞禮物,
隔年就開始沒掛了。

小學國中時代,
很流行送卡片,
每到這時候都期待著今年不知道會收到多少,
還會突然人變好講話少一點機車,
看卡片能不能多個幾張,
這些卡片現在不知道都收在哪個箱子了。

到了高中好像就比較沒在送卡片,
只記得有年聖誕節很想回家睡覺,
卻被留在學校吃蛋糕點蠟燭而已。

大學之後,
就不太在意有沒有給在乎的人聖誕祝福這件事了,
因為農曆年味越來越淡,
總覺得西洋節日也該看得更淡點。

最近想起一本畫冊,
到法國修藝術的嬸嬸送的,
書名應該是聖誕老爸,
畫著聖誕老人怎麼過這節日,
寒冷冬夜一家家送禮物的自得其樂,
睡前牛奶點心再配本書,
每個再平凡不過的舉動,
在作者筆下都變得溫馨;
我連續看了幾年,
都是在聖誕夜那晚,
細細品個數遍;
這個習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消失了。

然後今年,
跟些老朋友一起過,
還玩了交換禮物,
雖然拍照臉很機車不屑的看著禮物,
不過其實我換到的禮物很實用,
不會用完也不會丟在一邊用不到。

那些北七的禮物,
最可以給當下帶來歡笑,
不過最後還是實用恆久遠。

2010年12月10日 星期五

不用找了

大概從半年前開始,
需要坐計程車的時候,
付錢時總會加上一句不用找了,
媽媽說你嫌錢太多可以給我,
朋友說你凱子喔;
其實頂多就多給個五十塊,
自己省個飲料別喝零食別吃就有,
多一點大方可能在別人心裡變成溫暖,
何樂而不為?

關於說話這件事

有人為了喇賽吹了很多,
有人很愛捕風捉影誇大事實,
有人為了利益把一切說的冠冕堂皇,
上面三點加起來似乎就是我們一般對商人的印象。
在我的廣義辭典裡,
有賺錢的人都是商人,
兼了好幾年課的是在賣自己,
給家長開心讓老闆賺錢;
當店員是賣服務;
要是之前醫院實習有薪水領,
那就是在賣笑跟安全感,
這世界就是充滿了利益交換。
每個人更放空自己,
多一點點肺腑之言,
利益交換之間一樣可以嗅到清新。

然後沒有利益關係依然相伴在旁的人,
永遠是最要珍惜的。

2010年12月6日 星期一

慢跑在深夜

一隻黑貓盯著我,
我的雙眼像是被吸住,
直到走出巷子,
才終於把頭別開,
不知道牠是不是也是;
唸小學的時候,
家裡對面的貴婦養了三隻狗,
其中一隻吉娃娃很愛對我叫,
然後作勢要撲上來,
另一隻小黑土狗,
總是用身體擋著跟牠同居的吉娃娃,
我看到牠的眼睛,
正叫我快點離開。

耳機放著最近收集的芭樂歌,
走到巷子對面小學門口,
我開始暖身,
前面貨車的一雙腳又吸住我,
深夜睡在外面貨車啊...
去車窗探了頭,
是個阿伯,
感覺他睡得很不舒暢;
家裡附近有個阿伯,
很久沒看到他了,
他長得很可愛,
常在國小四周散步,
中午下午晚上都會,
然後坐在老年中心發著呆;
有一段時間他會牽著一隻長得很像他,
也很可愛的瑪爾濟斯,
後來那隻小狗不知道怎麼,
沒再出現,
又只剩阿伯一個人慢慢走著,
現在,
連阿伯都不見了。

曾經想跟他說點話,
開頭的文字,
卻一直沒想到。

繞著小學外牆跑了半圈,
一對摟抱著的男女出現在我眼前,
然後一起回頭看我,
我笑著回看,
從他們身邊跑過;
耳機放著陶吉吉,
好像是他最近期的專輯,
高中時候最喜歡的歌手,
很久沒聽了,
我對他的記憶還停在黑色柳丁,
原來過去幾年我錯過了不少好歌;
外牆一圈有八百公尺,
今天跑了四圈,
也就是跟摟抱著的男女,
對看了四次;
上次身旁跟著伴一起運動,
是多久以前了。

耳機音樂變成了周杰倫,
我回到巷子口,
黑貓還在,
可是眼睛閉上了。

2010年12月4日 星期六

牢騷

從2007開始在這寫東西,
想的東西一直很多,
看到路上的阿嬤腦中也會有部短篇故事,
卻不常把它流利的寫下,
有個平台放點自己的文字,
朋友看自己未來也能看;
我一直深信要完整認識一個人,
一定要看過他的文字,
甚至只是一個人的網路拍賣也好,
這些平常看不到的,
才是真的。

今天看了自己的網誌記錄,
一年前的一篇牢騷被點了好幾百次,
那是一篇抱怨兼職翻譯影視字幕待遇的文章,
就寫在推掉這工作之後的某一天。

沒錯,
我做過一陣子翻譯,
就只是翻字幕而已,
為什麼覺得我能翻,
英文教久了,
我總是愛花時間教翻譯;
電影看久了,
英文字幕越看越多,
也越聽越多,
我發現腦子常常同步出現中文;
翻譯聽起來是個時間很自由的工作,
幾年前的我真的十分嚮往,
然後就踏進這行業了,
一開始還真可以輕鬆勝任,
翻了幾集健身節目,
雖然以前大學沒什麼唸書,
不過人體肌肉的英文還算熟悉,
每句都能快速轉成中文,
就像平常看影片影集一樣愜意;
後來接了跟美國本土文化有關的節目,
許多沒接觸的名詞出現了,
整個把我翻譯的速度拉慢,
做了幾集之後,
我開始覺得這酬勞非常不划算,
最後一個節目已經翻了八成,
突然就衝動辭了這曾經很嚮往的工作。

我知道我再做下去只會越來越不爽,
說不定哪天就跟上面槓上,
越翻越知道我對這工作沒有熱情,
它頂多就是生活的調劑,
偶爾的文字轉換腦力激盪;
一個沒有熱情的工作,
我不會有動力想對那環境做出改變,
然後很可能常常滿腹牢騷不平衡,
那是我最討厭的樣子,
最後當然就是別幹下去,
以免自己討厭自己。

能做自己的喜歡的工作,
再累都可以神清氣爽和顏悅色,
人生不過就短短幾十年,
浪費在讓你滿腹牢騷的工作上,
真的不值。

2010年11月22日 星期一

香料不是隨便加就有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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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發現flickr裡面到日本的照片不小心刪了幾本,
花了點時間又再好好端詳了這些奢侈的場景。

那邊最讓我留戀的,
是老建物的保存與新用,
還有整個街區隨處好貨、
四處都是美景的幸福;
日本人的生活型態全貌大致是怎樣我不清楚,
這種能容納各式小店的環境,
不知道數百或上千小牌子,
都能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彼此兼容並進,
這情況到底是根基在什麼東西之上,
是基礎教育、媒體文化還是廣告包裝...
不過我認為是城市的美,
催化了人的美感成長,
用自己的眼光,
選擇屬於自己的外衣來裝飾自己,
好配得上這個城市。

我很難說出我愛台灣,
因為我真正愛的是島上的某些人們,
而不是這個土地;
值得駐足的地方零散在四處,
台灣的好很零碎,
譬如已經漸漸不再的熱情、
那些苟延殘喘的老建物、
天生麗質的風景名勝...
但圍繞在這些美麗事物四周的,
卻常常是許多汙穢;
這個島需要整體的美,
好讓我們可以更問心無愧的對外國人說出I love Taiw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