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月開始,W1-W5,早晨0700,我都會坐上巨業的台中大甲線。很多人問怎麼不騎車,不住外面。天天聽個兩小時音樂,看張張不同臉孔,想想自己。我喜歡這樣。
車上通常都塞了一堆弘光的學生,巨業像是他們的校車。期末考的時候,平常沒見過的都來坐車,我只能找到前面靠走道的位子。先把耳機線塞進衣服吧,等一下可能要給阿婆坐。土司吃到一半,阿婆真的上車,我的預感真準。前面兩個弘光的裝死癱在那,我拍了阿婆同時起身。
“你先吃完啦,我等一下再坐”,真是體貼的阿婆。
“咦,少年,上次也是你讓我坐。” 阿婆這樣對我說,臉上寫著揪甘心耶。
醫院到了,我轉身跟阿婆點頭微笑,下車虛渡又一天。
最近幾週買了些新CD,公車時間開始讓我有點期待。Jason Mraz的lucky :"I'm lucky I'm in love with my best friend. Lucky to have been where I have been. Lucky to be coming home again. I'm lucky we're in love in every way. Lucky to have stayed where we have stayed. Lucky to be coming home someday. " 每次都想大聲唱出來,雖然我沒在談戀愛。
很少五點多起床磨咖啡豆了。開始想念咖啡因漸在身體蔓延,癱在車上夭壽難坐的椅子,在半醒半睡間,聽著bob dylan。
2/20。 又遇到那個被我讓座的阿婆,兩個月不見了吧,這次是我旁邊的胖妹得罰站。阿婆依然花了幾秒才僑好身上大包小包,依然緊繃地抓住前面握把。很多阿公阿嬤坐在 車上,手都得要抓個東西,不是前座後的握把,就是身旁的扶手,要前面兩者都沒有,就只能虎口緊捏著坐墊上髒髒的絨布或塑膠皮。我老了會這樣嗎。弘光到了,她點了我幾下,我還在聽Jason Mraz。
“你的學校到了,不下車嗎?” 阿婆笑著說。精神不振,我還沒喝咖啡。
“我不讀這間耶,是在童醫院下車啦。” 我硬擠出笑臉這樣說,擔心我不笑的臉,讓她以為被叫醒不太爽。
醫院又到了,按鈴起身,點頭跟阿婆致意。
下次碰到她,可能是下週一,也可能沒有下次。換杯 7-11預購的大杯latte,開始一週的最後一天。就快要離開越來越習慣的小兒治療室,離開可愛的小朋友們。對付小孩子,開始不會讓我感覺精神衰弱。
2009年2月21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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